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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其祥问道：“是回东立吗？”
荆涛有些不耐烦地反问道：“不是东立还能是哪儿？”
崔其祥略显尴尬，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，因为荆涛已经走开了。
他看着荆涛远去的背影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，他很满意荆涛在会上的表现，为他出了口恶气，同时，内心又不免有些惶恐和不安，毕竟，今天撞在枪口上的不只有张亚杰，还有那个无辜的芮晓枫，后者才是荆涛惹不起的人啊。
再说荆涛，他说完那句话后，又有些后悔，但想想也应该。他今天的确有些窝囊，不知不觉被人利用，虽然也属他的职权范围，有些纪律问题也的确应该强调，但无论什么人、什么阶层，没有人不反感被利用。
他在心里又埋怨张亚杰，你说你让谁替你开会不好，偏偏派了芮晓枫，一想到芮晓枫站起来的囧态，荆涛是既心疼又后悔，但当时的气氛已经到了那一步，他不得不继续扮演“被利用”的角色，只能继续把戏演下去。
他还不知道该怎样跟芮晓枫去解释今天的事，他发现，自从跟芮晓枫认识以来，已经发生两件事跟她无法解释清楚，一件是第一次见面在火车上，第二件事就是今天了。
似乎今天这件事更难以说清楚，要知道芮晓枫自尊心可不是一般的强。
解释不清也要解释，不能逃避，他走出会议室大门，看见小秦正站在车旁向他这边张望，看见他出来了，小秦转身一条腿迈进驾驶室，发动着车，随后又出来，给荆涛开开车门。
荆涛上了车后，不等他说去哪儿，就听小秦说：“刚才张亚杰跟我说，让咱们去四季酒店，他在那儿已经定好房间，他先去等您……”
不等小秦说完，荆涛就闷闷地说道：“不去，回师专家属院。”
小秦点了一下头，开着车驶出大门，随后向四季酒店相反的方向驶去。
眼看快到师专家属院了，他接到了张亚杰打来的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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